崔滢听着楚烆的称呼，有些讶然。

楚烆笑着嗯了一声，语气是那般淡然，他将头枕在她肩膀上，轻声说道：“乳娘说孤，其实是他强迫母亲所有的。”

“他喝醉了酒，逼迫了母亲，也许，孤生来便是不被期许，不被爱着的人，所以，就连你，孤都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将你留下。”

“滢滢，你说孤这样，是否算可怜？”

楚烆的手指将她的发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轻声询问着她，明知道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在情蛊控制下的违心的话，可他却带着几分期许的，想要听到。

第171章 他灭我满门，我如何不恨

他如愿登基了，也兑现了对她许下的诺言，让庄家在这场夺嫡之争中全身而退，但是，庄雯珺怕是从没想到过，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而他，并未拒绝。

楚烆的话音在这里落下，他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自然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乳娘告诉他的，而故事里的丫鬟腊梅，就是他的乳娘。

“怀微，后面没有了吗？”

崔滢转过头看向他，楚烆低头握住她的手，寥寥几句将这个故事画上了结尾。

“怀微，我爱你。”

她思考不了那么多，只是感受着他的难过，她说出了这句。

姑娘侧过头来，一吻落在他脸上，她额头抵住他的侧脸，轻声重复了句：“怀微，我爱你。”

楚烆眸光微微闪动，忽而有风打在窗户上，惊动了两人，他将崔滢抱得更紧些，姑娘的头埋在他怀中，他在她发上落下一吻道：“我知道，滢滢。”

他登基后，江山不稳，朝中不服他的人占大多数，那段时日，他的日子算不上好过。

乳娘说，他总是跟母后说，让她再等等，等到朝堂安稳，等到他将这个位置坐稳，就遣散六宫，可他总要等一等，母后也信了一次又一次。

等到他与淑妃的第一个儿子出世，等到他口中所谓为了江山纳了贤妃入宫，等到后宫娇花开了一朵又一朵，等到失望攒了一年又一年。

少年夫妻最终还是走到了兰因絮果的下场，母后也不再见他，凤仪宫的灯从此也不再为他而留。

“这是，母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