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也是又开始在窦老夫人面前讨巧卖乖，赔心。

陈氏这时候，靠近丈夫，声问道：“夫君，你那死丫头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陈氏也是好奇好久，从查出沈菲怀孕之后，就问过沈菲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那丫头只知道哭，啥也问不出来。

孙恒想了想，“咱们在北地的边境，胡人也常来侵袭，没准是胡饶孽种。”

陈氏也是见过胡饶，那些人长的都是人高马大的，可是那丫头生的崽子，像个猫一样，一点也不强壮。

窦老夫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到那丫头随她处置，也就松口了，“好，就让她跟到京都。”

孙恒讨好的笑道：“好好好，多谢母亲。”

孙恒和陈氏回到自己的草堆旁，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

他瞪了一眼窦老夫人，心中暗骂道：“你个老虔婆子，你等进京的，要是财产归还，我还敬你是我的母亲，否则，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孙恒的姨娘在发配的路上没有熬过去，窦老夫人却是身体硬朗的很，好好的坚持到了北地。

哭声倒是响亮。

陈氏眯了眯眼，“这个死丫头，偏偏出了这档子的事，倒是让她连累了咱们家的名声。”

孙恒没有反驳陈氏的话，如果没有接到朝廷大赦的消息，一直生活在北地也就算了，把那丫头赶出家门，让她自生自灭。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孙恒每每想到这里，就恨老没眼。

孙家一共是三房，大房和二房都是嫡出，更是窦老夫饶亲生儿子，孙恒在孙家，没有老侯爷的宠爱，自然要在两兄弟的手底下讨生活。

所幸在北地，大家都是流犯，不分嫡子和庶子，那都是一视同仁，都要干活。

孙家也过了几年的平等生活。

但，现在又不一样了，这次回京之后，这嫡庶的身份，可是很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