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宛然一笑，轻声叹气，“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有些人，身上流淌着异于常人的血液，命运受了先天诅咒，因此命格卑贱，只能通过世代相传的秘术改变命理的运数。”

“秘术？”陨生一愣，疑惑地问道：“你是指归墟吗？”

“是的！”女孩轻轻颔首，若有所思地低喃道：“生于此，死于此，源于此，归于此。”

说着，她缓缓起身，款步来到石桌前，看着桌面上那座青翠葱茏的奇异山峰，慢慢地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遥远的上古时代，或是某处奇异空间，在一片茫茫大海之上漂浮有五座仙山，那是一处世外仙境，居住着数以万计的仙人。

在五山的中央，有一处上承天渊、下通地脉的归墟灵脉，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供仙圣们持久修炼。

陨生看着方婷暖暖地笑了笑。把盖在方婷身上的外套往上盖了盖，轻声笑道：“不会的，别瞎想了！”

他轻轻抚摸着方婷黑亮的秀发，安慰道：“你是累了。睡会吧，我看着你。”

方婷轻轻点了点头，把脸靠在陨生胸口，慢慢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儿，鼻孔里便传出了细微均匀的喘息声。

安顿好姐弟二人，又过了十几分钟后，陨生看着对面侧身端坐在石鼓之上，正在默默翻读《列子》的白衣女孩，试探着问道：“我，能不能问你几句话？”

迟缓片刻，女孩把书合在石案之上，优雅地转过身子，神情淡然地看着陨生，两片柔唇微微翕动，淡淡地道了声“可以！”。

陨生挺了下身子，抬手指着那悬浮在山峰之上，正缓缓旋转的那环金色字符，问道：“我想知道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默默地看着他，停了片刻，淡淡地问道：“你相信在这世上……有些人的命运是天生的吗？”

“这个……”陨生凝眉想了想。

回道：“小时候，我住的村子里有位韩先生，他会一种度人先天命运的方法，叫做‘秤命’。他跟我说，有些人天生便拥有做皇帝的帝王之命；而有些人，却天生便是乞丐。但他还说过，命运这东西讲究缘分造化，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在这之前，我是不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的。但自从听了你们讲的话，以及这……”

陨生说着指了指石桌上的奇异山峰，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这些不合常理的异象，是无法用现在的科学解释得通的。所以，现在我似乎有些相信韩先生所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