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为寇，下海为贼。

出乎预料地，

面对这样“动摇人心”的质问，老人沉默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摇了摇头对迪高.来茵说道：

“你错了。”

“我错了？”

“是的。”

“有什么不一样？”

出身天龙族自小就众星捧月的迪高.来茵那双烫金色竖童中的讥诮之色更甚。

他开口更是肆无忌惮地说道，“那好，你告诉我，倘若有一天你们真的走了什么今天狗屎运推翻了世界政府，你们想要打造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不妨趁着今天这机会和全世界的民众畅所欲言一番。”

说完之后，迪高.来茵便一脸戏谑地注视着老人，周围的各国代表脸上也浮现出了茫然且复杂的神色。

是啊...哪怕真的推翻了世界政府...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人抬起了干树皮般的眼皮，用那双浑浊的眸孔看了眼不远处吊臂悬空摄像机对着他的镜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们这一代的攘夷志士...不是想要去打造一个什么样世界，我们只想要去推翻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个世界为什么天人就是贵族？为什么人类就是贱民？为什么天人出生就在天上，人类却只敬畏的仰望？”

“如果说能力决定了一切？优胜劣是这个世界的法则...那么人类中的天资出众的能力者也并不比天人少？可为什么受到的只有歧视和不公？甚至在一些莫须有的迫害中流落海上？”

听到老人的这句话，今天跟随着一起杀进来的安提戈涅女王海贼团中有人面色复杂地看了那个老人一眼。

会是谁在统治？

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差?

这一刻，不仅是英灵殿议事厅里的各国代表，沉默的站在德川栗虎身后的东野原，上下议院的议员们...

乃至全世界的民众视线，

都落在了那个千年前那场攘夷志士后人的老人那皱巴卷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