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黯淡下来，以言对着电话那端简单说了大概。人靠到沙发上，垂下眼皮。

时间从十二点来到两点。小丽再度来电话，说刘导那里她还有没有想法，有的话，赶紧收拾过去一趟。有个女三的位置空出来，刘导在找人。

和小丽闹翻的结局是，她连最起码的通告都没得赶。

原本忙忙碌碌的，虽然都是些零碎的工作，可总是在开工，突然空下来，人都停摆了似的。

连着两天，第一天还好，第二天，顾以言开始着急。

她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久，早该知道臭脾气不会有好下场。脊梁骨本就已经被生活压弯了，又何必在意到底是弯成了九十度还是四十五度呢？

中午十二点，顾以言给小丽打去电话。

之所以会选这个时间，是因为小丽有个很特别的习惯，她在十二点前后是不肯忙工作的，不是紧要非常的事，一定不要打搅她。否则她下午会暴躁得像头爆发的公牛。

可顾以言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小丽的电话先接了进来。

她惊讶，却不敢拖延，赶紧接通。

小丽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告诉她拍摄Act杂志封面的事情定下来了。只是有一点，她的合约过档去了时宇环球影视。顾以言追问怎么回事，小丽笑她这两天果然是闭门思过了，连时宇环球24小时吞下他们欢喜影视的消息都不知道。

以言没心思去解读她话里的嘲讽，她等小丽说完，慌忙挂断电话。翻出通讯录打给以诺。电话响了几声转到语音信箱。以言才想到以诺前天晚上打给她说自己在外地跟进一宗大项目，会很忙，要她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她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