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他，到底更爱谁一点，或许这一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对苏锦然，他心中是有爱的，但更多的或许是负疚和责任吧。

而安妮舒呢，他对她的爱，也不比对苏锦然的少。

可是在这两人之间，他亏欠得更多的却是前者。

而现在，苏锦然已经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短暂的宁静只持续了几分钟后，先是顾天爵打破了平静，他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安妮舒，对不起……”

“你的道歉不痛不痒，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可顾总裁，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女人，被你妈妈羞辱成这样，就换来你一句对不起？”

原本一直微笑着对战的苏锦然，在这一刻，突然就犹如个小女人一样，潸然泪下。

“你说分手，好，我分就是了。但我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以为我们之间还会有一点转机，做不成恋人，至少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可是你妈妈的话，不就是在警告我，我安妮舒攀不起你顾天爵这棵大树么？”

“我原本是个很快乐的人，可是顾天爵，你的出现，夺走了我的心，现在连我的快乐也一并夺走了。”苏锦然无力地笑着，两行清泪顺流而下，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裳，“好端端的，你偏要来招惹我做什么？招惹了我，偷走了我的心，现在你又说不要了，呵呵，真可笑吧……”

所以，对于安妮舒，他真的只有一句对不起了。

“算了，顾总裁，我来这里也不是找你算账的。”苏锦然擦干眼泪，深呼吸一口气，带着清冷的决绝说道：“你不是要拿那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来补偿我么，把合同弄好我就走了。”

顾天爵望着伤心欲绝的她，心里边有种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他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妈说得对，他不能再脚踏两条船了，这是在同时伤害两个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渣到这个地步，和亲生父亲又有什么区别，在两个女人之间不停的游走。

把最爱他的两个女人都伤害得遍体鳞伤。